人类虽在智商一方比其他动物略高一等,然而却无法摆脱本是动物的天性,即使如今被称为人性亦是如此。曾经有那么的一则传说:在一个世人无法到达的地方住有一族人,他们于外表看来与普通人类没什么不一样。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他们各代表着不同种类的动物,而所属的动物类群皆因内心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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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祖先所留下的一句话:“当你们为维护自己的尊严与至亲,由内心散发出的保护欲将会达到最高点,外表也随而之进行突变,成为你们所代表的动物种类。”只可惜,由古至今能达到此境界的达玛族人屈指可数,其余的不过能短暂性的发威,朦胧中显示自己所属的动物类群。
在一个阳光普照的下午,一群天真活泼的小孩在一旁嬉戏。那是一种追踪游戏,扮演着侦探捕捉逃犯的一幕。在一声号令之下,全体跃起,爬上了屋顶。游戏正式开始。大人们如常地在一旁观看,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仿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活动,而他们那敏捷的身躯加上惊人的速度在常人眼中不过是一团黑影在屋顶上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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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离达玛村口不远处的树下躺着一名青年。他一头乌黑的短发在阳光照耀下略带深蓝,更是衬托出他那雪白的肌肤,而看似熟睡的模样让人不禁觉得这世界是多么的美好与平静。一阵凉风掠过,唤醒了他。睁开双眼,他那浅蓝色的眼珠使人迷惑,尝试捉摸他的思绪却又怯步。他,就是让族人忌违三分的阳风。望着孩童们在村子里互动,阳风锐利的眼神流露出感伤与孤寂,可他倔强的个性叫他不易让自己的情绪冲昏脑袋,从而让外人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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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记得那一夜,四周漆黑一片,唯有数颗星星高挂空中,点缀着神秘的宇宙。几团黑影在屋顶上跃过,紧跟着前方的男孩。男孩看着后尾的追兵慢慢向他逼近,使尽浑身力气继续向前冲刺,希望能将他们摆脱。自小长相比他人特出的他总是遭身边的同龄所欺,甚至将他当玩具般追赶。发丝随风飘逸打在他脸上,心中有上万个问题为什么,不明白为何他总是被欺负的那一位,不了解为什么他总得忍气吞声,进而让他们百般玩弄。这样下去,尊严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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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心中的烈火顿时燃起,身体在他奔跑的同时进行变化。他停下脚步等待敌人的到来。身在后头门的少年们不知自己惹怒了男孩,见到那双蓝眼在黑暗中闪耀着,误认为他已放弃逃命任由他们处置。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停落在男孩所处的屋顶上头,兴奋的想结束当晚的游戏,然而惊觉男孩的眼神与往日有所不同,冷酷得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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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没人敢走前一步,双方僵持不动。这时,遮盖着月亮的云朵移位了,温和的月光给黑漆漆的大地盖上微芒,后而伸展至男孩与少年们的那一带。那双蓝眼在月光下显得更是让人怯步,但是叫人更为惊讶的是,男孩已不再是男孩。一身雪白的毛发,乍看之下带有几分浅蓝,黑色斑点散布全身直至那条长长的尾巴,尖而有力的爪子似乎能随性的将肉体切半。呈现在少年们面前的他如今已被称为它,一头美得让人叹为观止的雪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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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们望着眼前的猛兽,惊觉自己将惹祸上身,纷纷往各自的家园归去,暗誓不再玩弄该名男孩,留下那头雪豹在微微月光下为自己的突变感到自豪,却也不禁觉得失落,只因往后的日子将会变得孤寂,只因他已在多人心中种下恐惧,只因他突变一事不会就此被众人所忘。他,阳风将得学习如何克服日后的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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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风将自己拉回现实生活当中,以免过度沉迷于回忆里头而丧失自我。这时,达玛村里传出一阵骚动,似乎有什么状况出现。身为五大特员之首的阳风,尽管知道达玛村中所谓的重大事件不过是族人之间的不和或是一些不打紧的纠纷,然而职务所在,不得不飞奔回去查个究竟。回到达玛村里,只见多位村民在一旁交头接耳,说有人类出现在山谷之内,却不知她是如何来到这与世绝隔的村子,只知她来到这里的那瞬间,笑了一笑,似乎庆幸自己找到什么东西便失去意识,如今正在众多长老之一的家中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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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阳风走进那间被众人所包围的小屋,想看看传闻中的人类与外表方面是否真的与达玛族人没什么区别。只见村民们口中的她被置放在一张小床上,而七位长老以及其余的四大特员们则站在一旁,商量该如何将她处置,只因世人本该不应知道达玛村的存在。瞄了瞄她苍白的脸孔,阳风加入他们之间的话题,此时正有一名长老表示人类亦有权力活命,不应将她弃之不顾,不如待她痊愈,删除她的记忆再送她回去自己所属的地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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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到家中,阳风不断忆起先前该名女子的容貌,手握胸口,他希望所感觉到的一切不是真的。在七位长老投票后,他们决定实行迹藤长老的概念,毕竟人类与达玛族人一样都是属于这世界的一分子,可是阳风对他们所决定的一切感到不安,仿佛某些重大事件将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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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神秘女子恢复意识,出口的第一句便是请求长老们让她留在达玛村里,只因她对人类的私欲及斗争已感到厌倦,方舍命爬山涉海为求寻得传说中的达玛村庄一享与世无争的生活。眼见这名看似柔弱的女子以最诚恳的眼神说出这番话,甚至乎不惜下跪希望获得谅解,众长老皆已心软,答应让她留下。欣玫的眼里刹那间流露出喜悦,可看在阳风眼里却带有一丝难以理解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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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玛村民与欣玫相处的日子里发觉她善解人意及贴心的一面,不但是众人眼中的好听众,更是一位贤慧难得的女子,唯独阳风一人拒她远之,只因他仍解不开心中那莫名的感觉与不安。或许这是阳风自突变之夜后接受的特训以便成为特员之首所致,一再告诉他不应轻易相信外人,尤其是山谷以外的生物。望着远处她那棕色及腰的波浪式长发,大而有神且让人迷恋的凤眼,叫男人爱不释手的水蛇腰以及凹凸分明的魔鬼身材,阳风不禁想起迹藤长老告诉他的一句话:“凡是有生命者皆应得到他人给于的机会以证实自己的清与纯。无法释怀,既是无法见识他人的美。”然而,她的内在是否与外在的一般美呢?唯有时间的流失能给予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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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着被子,阳风满是痛苦的表情,全身血液仿如将要破脉而出,致使他紧锁双眉,额头布满汗珠。从床上跃起,结束了他的恶梦,只见自己处于一件简单却又精致的房内。太阳早已高挂空中,任由它的光芒散布大地,钻入阳风的房里,然而四周的一切却显得格外平静,毫无生气。一股不安涌上心头,促使阳风冲出屋外,暗许这一切都只是梦境,可惜却不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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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玛村民们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早已人间蒸发,从不存在。凭着他们留下的气息,阳风冲出山谷,以寻真相。一路上他满脑子尽是最坏的情景,担心族人有何不测,遭他人所害,而幕后首脑既是她,欣玫。怒火中烧,阳风无法原谅那内心丑恶的女子,更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意。一心只想寻回族人,阳风双手变成白色爪子,只见一头雪豹在林中奔驰,越过万重山,跃过万条江,来到了一间由铁片盖成的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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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厂内,映入眼帘的尽是木箱。直觉加上嗅觉告诉它说族人就在那堆箱子围绕着的铁笼里等待救兵。阳风小心翼翼的往木箱走去,担心自己一个不慎便会跌入敌人预先所设的陷阱。一支针飞快地向它射去,却远不及阳风光速般的敏捷。轻轻一跃,雪豹跳上了木箱高处,只剩那支带有麻醉药的针头插在地上。它往麻醉针的来源望去,只见欣玫手持短枪,身后则有数名大汉等待听令。原来她寻找达玛村的最终目的是要捕捉传闻中能进行突变成为动物的达玛族人,以便能将他们送入研究室,揭开他们此异能的秘密,再将所得的最新科技转卖他人,从而得到金钱与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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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族人接受检验面布痛苦的模样,阳风更是气在上头,因为他们并非什么试验白老鼠,而是与人类一样皆是有生命的动物。它不顾一切地向欣玫杀去,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眼见她将被扑倒在地的那一刻,另有黑影从旁杀出,将阳风撞去一旁,导致箱子掉落,露出铁笼的一角。数名达玛孩童从中呼喊给予阳风支持,望它能把他们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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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风猛摇了摇头,仿佛想将头上的那阵星圈摆脱。重新恢复正常视觉,惊觉先前的黑影并非任何一位欣玫的手下,而是最受达玛族人敬佩的迹藤长老。这是阳风一生中最难以接受的事实。曾是众人公认最为高尚且值得学习的大智慧家如今竟已被欣玫洗脑,丧失自我,成为她的傀儡之一。更叫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与外人连成一线,出卖自己的族人,知道阳风会因族人有难而前来打救,甚至进行突变,方出此下策,把达玛村全民上下捉去,再把已化成雪豹的阳风另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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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视着经已背叛族人的迹藤,阳风心中不禁呐喊:"解!"厂内的一生一物象是被冻结,不得动弹,唯独阳风与铁笼里的达玛族人不受影响。爪子轻轻地在空中一划,围绕着铁龙的木箱全已破碎,而扣在笼子的锁头也被切半。达玛村民冲出笼外,各自飞奔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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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外人,你竟如此对待自己的族人。”那是阳风临走前留给迹藤的一句话,那么的平静道出,听在耳里却是那么的痛心,让人心中不禁一沉,感到冰冷且难以呼吸。阳风头也不回的往出口潇洒走去,那头雪豹如今已恢复人形,留下迹藤、欣玫及其余的手下动弹不得,直至离开这世界的那一刻方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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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纳于雪豹的类群在达玛族中被视为最高尚且罕有的一群,只因他们不屈不挠的精神及捍卫家园的意识极高,在必要的情况下将不惜斩断情根,六亲不认。续祖先的上一句:“尚若突变之后深感羞辱或不忿,你们将会释放自己的内在功能,简称为‘解’,而这所谓的‘解’则因动物类群而异,其威力也因自己的内心感受而有所改变。当你们丧失自我,迷失方向而走上不归路,突变的异能将会消失,进而被贬为凡人。然而,自己所属的动物类群将永存心中,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及过去所犯的错误。”